白人教育工作者如何傷害白人教育工作者
我教書的第一年是在一所中學的教室裏開始的,那個教室在一個學期裏被三個老師空出來了。我走進教室,一副緊張的新老師的樣子,正擔心著我的教案的力度、白板的布置和課桌的布置。第一天,學生們陸續走進教室,我在門口迎接他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血管裏湧動著至少四杯咖啡。我收到的第一個回複出乎意料。一個年輕人夾雜著粗話,簡單地說:“你也不會長久的。”
我立刻泄氣了。這不是我的學生們公開辯論我何時會退出的態度,也不是他們中的許多人認為我隻是一個占位者。當我第一次被介紹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經曆給了他們充分的理由來提高警惕,這讓我感到沮喪。之前有無數白人老師嘲笑他們,貶低他們,並把他們對課堂結構和課程選擇的偏見強加給這群學生,這讓我感到沮喪。
在參與任何課堂作業之前,我們必須達成共識,建立社區。我們討論了他們之前的教育經驗,以及他們多年來遇到的老師。我們談到了教師辭職的影響,並指責他們(包括一位在課堂上當著他們的麵辭職的教師)。作為一個群體,我們慢慢地開始拆除學校“應該是什麼”的意識形態,讓位於他們認為學校應該是什麼。他們沒有忽視那些影響他們對學校看法的經曆,而是開始讓我接觸到學校,讓我明白為什麼他們必須對像我這樣的老師保持保守和謹慎。
8年過去了,我發現了更多在課堂上實施公平教學法的理由。每節課都是由我學生的故事和經曆推動的。課堂討論中經常充斥著關於文化和身份的激烈對話,因為在一個以標準為導向的學校體係中,我們要與自己的現實作鬥爭。雖然在實施這種教學方式的過程中存在過多的障礙,但我在各個層麵都找到了支持,包括我所在的學校內外。
- 然而,有一個障礙對我的傷害最大。
- 我每年的每一天都很難過。
- 它在每條路上阻礙我的成功。
- 這是其他白人教育者一直存在的影響。
白人教育者在BIPOC學生身上留下了他們的印記。他們創造的體驗會停留在學生的腦海中。以前教育工作者的破壞性言論、刻板印象、不讚成的眼神和色盲在他們心中築起了一道牆。對許多學生來說,沒有在課程中反映出來是很常見的。他們適應了自己的名字被不正確地讀出來,他們的用詞被認為不合適,他們的服裝和發型被認為不合適,以及無數其他對他們身份的攻擊。這些經曆構成了玩世不恭和不信任的必要障礙,學生們利用這些障礙在白人主導的教育格局中發揮作用。
美國對反種族主義培訓的抵製是眾多白人教師、行政人員、指導顧問和安全官員對待學生的例子之一。白宮的M-20-34備忘錄呼籲取消對基於批判種族主義理論的反種族主義培訓的資助,並得到了全國各地白人教育工作者的讚揚。他們的反應證實了我每年年初的擔憂。在教育者中有一種普遍的信念,認為教育的行為不是政治性的,平等,而不是公平,是我們的目標,最好忽視我們學生的身份,而不是挑戰我們作為教育者自己的教學和實踐。
白人教育工作者在教師隊伍中占絕大多數,就像白人管理人員在學校領導中占多數一樣。這些數據確保了大多數學生能夠盡早且經常地與白人權威人物互動。由於缺乏對反種族主義做法的重視和對鼓勵公平教學方法的嚴重利用不足,BIPOC學生的代表性和服務往往不足。無論他們麵對的是表麵上的有害做法,還是微侵犯和更隱蔽的種族主義形式,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白人教育者將在他們的學校生活中損害他們的身份。
在我職業生涯的最近幾年裏,我在高中教高年級學生。這次成績變化的一個令人大開眼界的方麵是,許多學生從第一天起就對我有了先入之見。上班第一天,我經常聽到一個孩子從我身邊走過,嘴裏嘟囔著“又來了”。我不會以中立、受人尊敬的教育工作者的身份開始新的一年。開始的每一年,我都把自己當成阻礙我的學生獲得成功、幸福和賦權的障礙。這需要幾周、幾個月,甚至一整年的時間,才能開始贏得學生的信任,這些學生已經厭倦了整個學校生涯的墮落。
教師希望專注於學習。然而,我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學生的遺忘上:
- 消除我可能會去抓他們的恐懼。
- 忘掉我在找借口暫停他們的想法。
- 放棄處理以白人男性為中心的課程的期望。
- 忘記我希望他們失敗的刻骨銘心的想法。
白人教育工作者應該盡早並經常參與反種族主義、以平等為基礎的培訓和職業發展,理由千百萬。作為一名白人教育者,如果你把自我置於這些原因之上,那麼考慮一下這個:你也在傷害你的白人同事。對與文化相關的實踐缺乏理解,決定了未來遇到你的學生的每一個白人教育家的命運。我們的專業精神在學生眼中不斷被那些認為教學內容才是最重要的老師所摧毀。善意的白人教育者表麵上說(可能也相信)他們非常關心他們所有的學生,但在他們的日常行動中卻表現出對這些學生的無知和不寬容。
我很願意以一個受所有學生信任和尊敬的教育家的身份開始新的學年。在白人教師不能說出“黑人的生命很重要”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的世界裏,這是不可能發生的。我們的學生永遠不會對那些反對專業發展機會的老師放鬆警惕,這些機會旨在提高我們在教育多樣化學生方麵的技能。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的白人教育者忽視、貶低或直接譴責他們的某些方麵,我們的學生將永遠無法發揮他們所承載的身份和潛力。
隻關注課程和內容,很容易忽視種族和文化問題。我們很容易讓自己的偏見不受約束、不受質疑。我們很容易產生典型的內容,而不去探索為什麼這些內容被認為是重要的,以及對誰重要。我的問題是,白人教育者,
你是滿足於做簡單的工作,還是準備好為你的白人老師和BIPOC學生做必要的工作?
作者:凱文·萊斯特曼博士是南佛羅裏達州的一名高中和大學教師。